地响起来。
夏晚木默然地坐着,眼睁睁地望着郁清歌慢慢地走上来,一步,一步,越来越近。她无比庆幸节目组作出的蒙面安排,让她此刻不必以完全的面目与郁清歌相见,自欺欺人也好,她宁愿相信是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出了错,这个戴着蝴蝶面具的人不是郁清歌,而坐在这里、刚刚才在上面像小丑一样又唱又跳的人也不是她自己。
八年了,阔别已久,面目全非,她不敢承认自己害怕看见一个陌生而疏远的郁清歌,也更害怕面对横隔在两人中间的这段情不由衷的岁月。记忆里那个安静而温柔,习惯沉默地待在她身后,眼里永远映照着自己的那个郁清歌,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成熟冷静、侃侃而谈、能轻松自如地把握全场的人了呢?那纤瘦伶仃的身躯里有着与外表大相径庭的气势和力量,仅看一眼就轻而易举地令她把回忆和现实割裂了。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清醒地领悟到,那八年确确实实使她们相隔万里,而她期待已久的这次同台,所有的向如今的郁清歌接近的尝试与努力,都显得那么荒诞可笑。时间一点一点把她用回忆粉饰的安宁彻底敲碎,然后把她赖以为生的裹住本真的那层外壳全数剥落,她躲在那张可笑的狐狸面具后面,惊觉自己浑身赤-裸,束手无策,竟无一物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