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图像出现在视野里,是郁清歌回拨过来了。
她盯着那只猫良久,食指缓慢移动,终于还是按上了绿色的键。语音通了,对面的人迟迟不发一语,她几乎怀疑那个人是不小心触动了手机误拨了过来。
于是她也沉默着,搜刮着字句不知要如何开口。心砰砰地跳,话筒里传来微弱的电流声,听得耳朵一片酥麻。
黑暗的室内有冷光漏进来,伴着手机那头细不可闻的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这场景令她梦回从前相伴的几百个夜晚,她们曾彻夜缠绵。她不知道现在郁清歌在哪个城市落脚离她又有几千万公里,手机给她们俩搭了一座虚拟的桥,她在这边,而那个人就在触手可及的另一头。紧张而无措的心情就这样渐渐平息了,心里一片安宁,那些没有防备只有满心欢喜的日子像纷乱细碎的磁屑,隔着已经远去的时光,被手中的磁极尽数吸到了眼前。而陈年的仇恨与愤怒被这久违的温情一激,便像老墙上褪色剥落的漆面,一块一块地掉落下去。
时间慢慢流逝,她在长久的等待中领悟到郁清歌应该是不准备主动说话了,于是那惯有的怜惜之情和英雄主义又跑出来作怪。她总是舍不得郁清歌受一点点苦的。
她清清嗓子,语调说不上生硬也谈不上温柔,连她自己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