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郁清歌没有给她机会,反客为主地将主动权夺了过去。
“你讨厌我了吗?”
突兀的问题响在冷风簌簌的楼梯间,郁清歌抱着刚才脱下来后就一直没有再穿上的大衣,不知是受了冷还是情绪激动,调子打着颤,连字音都变形得快劈叉了。
“……什么?”她没料到会突然面临着要回答这样一个棘手问题的局面,第一反应是装作没听清的样子又把问题甩了回去,但其实郁清歌的声音并不小,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回避实在是太弱智。
郁清歌不闪不避地逼视着她,又原模原样地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只是这次说话声稳了很多。
“你讨厌我了吗?”
夏晚木张着嘴,在难得强势起来的人面前有些慌乱,复杂的心绪滚动着,绕成了死结。要是直截了当地回一句讨厌,是不是这个人以后就不会再这样缠着她了?那样的话对她们俩大概都不算是坏事,郁清歌能独善其身,不必再被她拉下水,而她也不必再背上各路人的指摘与恶名,能更加轻松自由地走下去。而如果给出的答案相反,是不是她们就会一直这样纠缠下去,不死不休,最后谁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她支吾了半晌,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