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木脑子轰然一响,对这如此直白的问题猝不及防。
我有什么不舒服的——这是跳进脑海里的第一句话,但她到底按捺住了,心想若是再这样没完没了地逃下去,大概这辈子都别想掌握主动权,只能永远像这样跟闷葫芦无意义地耗下去。
但若直接坦然地说一句不舒服,那好像也是不可能的事,她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大脑高速运转,她微微启唇,含混地表示道:“也不是不舒服……”
没等她说完,郁清歌就嗯了一声,随即把小狗身上溅的奶液细致地擦干净,送到了大黄怀里,好像那话只是出于礼貌随口一问,也并不是很想得到一个多么明确的回答。
夏晚木愣愣地站着,眼见这人擦肩而过走到了床边开始做睡前准备,连一个眼神都吝于施舍给她。
空气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尴尬,当然也许只有她一个人是这样认为的,因为另一个人已经换上了睡衣钻进了被窝里,神态如常动作自如,好像这不过是与之前几夜相同的另一个普通夜晚罢了。她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带着满脑袋的疑问也跟过去换衣服爬到了床上,与某人隔着足有一臂长的距离沉默地躺着。
苍天啊,为什么人生来不能自带一个读心器呢?对于闷葫芦的心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