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她张开唇,凉凉地喊了声另一个人的名字。
——我不需要你来保护。
但这话到底没有说出口。她闭上了嘴,甩开还握着自己不放的那只手,抓起滑到地上的防水服重新穿好,之后也不再管始终低着头呆立的人,自顾自地推门而去。
冬天水塘里的水冷得刺骨,即使南方的水面鲜少结冰,人若要下到塘里去,总还是要吃一番苦头。夏晚木在几个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平安入水,靠在岸边抖了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了寒凉的水温。
山上的这一块水面被她们寄住的那户人家承包了,长宽均不超过十米的小塘里水色幽绿,据导演组说深度不超过一米八。中心那一块是不用过去的了,夏晚木看了看将将没至大腿的水面,撑着岸边的手放开,鼓起勇气试探性地往里走了两步。
浮力的影响下身上反而比在地上走要轻松许多,但湖底淤泥绊脚,她挪得小心翼翼,绷紧了神经一直走到水面没过小腹,慢慢习惯了水里行走的感觉。
最初的恐惧感稍稍减弱,很快被蓬勃生长的好奇心取代。随着她的走动,塘底沉寂的淤泥被翻了起来,搅得本来还算清澈的水面一片黄浊。身后因此与岸边连起了一条翻滚着尘泥的水路,像飞机在天空留下的白色尾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