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得严实的房间里光线逐渐黯淡消去,黑暗里,嘉宾们聚餐时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衬得这座无声的孤岛更加冷清。
吊水足足持续了三天,等郁清歌好得差不多能下地了,录制也已经走到尾声。最后两天的日常仿佛又跳回了节目伊始,她们维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若非必要不再说话,晚上休息的时候也是一左一右客气到生分,像极了为了营生而假装和睦的娱乐圈典型塑料姐妹花。自那天晚上起,郁清歌似乎终于意识到了横亘在她们之间的那块巨石,也明白如果不对当年的旧事做一番解释就无法再进寸步。但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年,两人无论是身份和地位都早已不同往日,闷葫芦也还是死性不改,宁愿承受她的冷淡和不耐也不愿吐露一个字,让她对真相愈发好奇的同时,也不免升起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录制结束的那天很快到来,掺杂着旁人的分别场面很难称得上真诚,她拖着行李箱走在前头,远远地看了眼院子门口,郁清歌正蹲下身安抚旁边一直不舍地打着转的老黄狗。
这场景跟当年她离开宿舍的时候有点像,只不过初升的朝日散播着生机,难得的暖和天气稍稍减弱了离别的愁绪。箱子的滚轮在冻得坚硬的山路上艰难地转动,她低着头,愣愣地盯着自己呼出的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