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深夜,一行人才回府。
南宫卿洗漱后立刻休息,提醒鸳鸯:“记得卯时叫我起身,千万不能迟了。”
“奴婢记下了,主子快睡吧。”
鸳鸯吹了蜡烛,落下青纱帐,睡在外间的铺盖上。
一连七日,皇后的棺椁需要放在长安殿中,接受众人诵经祈福。
第七日,皇后送棺,葬入皇陵,百姓送行。
接连熬了几日,南宫卿的身子有些受不住了,本就病着,如今病得愈发严重了。
鸳鸯将人扶回正卧,连忙吩咐熬药。
南宫卿身上时冷时热,两张厚厚的锦被压在身上,让人喘不过来气,不时从口中溢出难受的呻吟。
“我看还是叫大夫过来吧,这次烧得很厉害呢。”芷兰说着将手放在南宫卿额头上,立刻收回手:“你来摸摸,真的烫的厉害,快去啊!”
鸳鸯忙点头去请大夫。
南宫词与石氏很快赶了过来,看着床榻上面无血色的南宫卿焦急不已。
大夫开了药,之说是受了寒,让好生养着。
一急起来,石氏只会哭哭啼啼的,南宫词叹口气:“眼下宫里乱着,去请太医也不合适,先将大夫开的药煎了。”
“你说皇后怎么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