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原是个童生,后来家里败了就学了手艺挑起一家的担子。”
难怪。
“那阿公也算给姑姑找了个好人家。”
孙家阿娘有些羡慕道:“谁说不是,可是造化弄人,天晓得你姑姑还没享几天福就......”她若有所叹,世事无常。
按照例,席间酒菜是能让人打包走的,二伯娘嘴巴那口还没咽下去,筷子一放,都不知从何处变出来一摞四个大海碗,率先撸起袖子端起菜碟往里头倒。
吃饭时恭维她的旁边人见了频频摇头,孙家准备的饭菜是充足可口,但哪家不是要面子的,几样装一碗也有个分寸,那边人还没放下筷子就动手,亏得还在县城做生意。
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体面人。
有妇人不客气道:“原以为是见过世面的,没想到那眼皮子比我这一辈子没出过几回村的老婆子还浅。”
“就是,那恶像,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哪能呢?老鼠进了粮仓会没得吃?不过嘴馋贪新鲜罢了。”
二伯娘把碗一搁,指挥孙大花和儿媳妇:“你们收着。”那大金媳妇还有些脸红,动作慢吞吞的。
二伯娘嚯一起身,叉腰抻脖和旁边呛起来:“说谁呢?”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