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说也不怕扎手,一片一片地把仙人掌利索地插了下地,干完拍拍手里的黄泥问:“妹妹,还要干啥?”
夕阳的残晖眷恋地抚摸过这张年轻而朝气蓬勃的脸,他一笑,原本就长相出挑的俊脸被纯净感染,昏黄中,孙巧儿已经陷入了昏暗,可他眼里却坚定地注视一个人影。
孙巧儿借由最后一点余晖看清了那双干净的眼眸中的情绪。
心脏在跳动,泵出来的是什么?是血脉的呼应。
于是她轻声道:“哥,咱们回家吧。”
如今姜家已经打点好一切,便不在孙家吃饭,饭桌上又剩下老少五人,孙家阿公发话了:“家里多出个人,谁都别声张,更别说是巧儿带回来的,若实在有人打听,只说是那人自己倒在咱家门口。”
拍板既定,那扯起来的心和着饭一块被咽下去,饭罢,孙家又开始准备起明天出摊的吃食,而孙巧儿则去房间里看看人情况。
油灯的光,黯淡,点亮不过寸许,即便那么暗,也蒙不住躺在床上人的身上那张扬而可怖疮伤。
他下颌轮廓干脆利落,鼻如悬胆,面颊上红燎一片的疮泡也遮掩不住颧骨的凌厉。
眉毛斜飞入鬓,浓密睫毛遮掩下,一双眼睛显得有些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