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透出一股苍凉和勘破出尘:“俺是这里的一株树哇,从苗苗勒,到老土生土长的人勒,从生到死”
阿丑呆呆地站在原地,知道耳边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最后他的目光盯着远走的背影,透着一股由心而生的尊重。
孙大树已经把县城里的事和姜家表哥交接得差不多,宫晴可谓雷厉风行,事情一拍板,半个月时间就已经在府城收拾好了一间大铺子,又叫人在临不远处给从小冲村来的工人收拾出住处,临走的日子越来越近,孙大树脚都还没离开安阳地界,心中就开始充满了思乡之情。
好男儿志在四方,他知道。
但临到头了,他对家里是一万个放心不下。
最最让他牵挂的是孙巧儿,虽然他知道妹妹的聪明远胜自己。
“哎,家里头没个当家的男人呐!”孙大树回家住了些日子,不由叹道。
“这话可不能让你阿公听到。”阿丑看孙大树抱头筑鸟窝已经有好一会了,对这憨实的人,两人素日话不多,但从那天孙家阿公那话,那歌中,阿丑自己都不知道心里有怎样的转变。
于是他居然破天荒开始调笑起孙大树来。
“哎,阿丑,吓我一跳。”回应阿丑的仍旧是这位实心小伙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