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能惯的,她被阿景宠着惯着,面对李十七的挑衅,连一时忍耐都做不到了。她蓦地生出一种念想,想早点回府,不愿再见面前一张张气急羞愤的嘴脸。
    她要走,哪有那么容易?
    好在此时,象征世家主的车驾及时从不远处驶来。
    车厢之内,昼景揉揉脸,揉碎那点子小惆怅,她该怎么让舟舟明白,她没有戏耍玩弄的意思呢?
    “家主,书院到了。”
    李十七匆忙将软鞭丢给崔知,眼见崔知藏好鞭子,她心下赞赏,隔着一段距离小跑着迎向某人。
    “景哥哥!”
    昼景俏脸微变,笑意凝滞,越过她看向不远处的儒服少女。
    “舟舟!”
    声音里的欣喜骗不了人,且不说被无视的十七殿下是何感受,无人留意的地方,十五殿下眼底掀起阴沉可怖的风暴,看向怜舟,冰冷中带着刻骨的嫉恨。
    背脊倏尔攀爬的凉意令怜舟驻足回头。
    “怎么了?”
    “无事……”她为晨时说的那番话感到羞愧,或许那些人说的也没错,她根本不了解真正的昼景,人有多面,她引以为知己的某人,是否还藏着不为外人道的隐秘?
    “景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