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舟松开咬在下唇的齿贝,一双水眸,半晌找回清明。
入夜,大狐狸呜咽地倒在少女身侧。
无声的控诉。
控诉被扔出来的遭遇。
可怜兮兮的。
怜舟靠在床榻手里捧着泛黄的书卷:“好了,我不是故意的。”
李十七听得牙酸,噌得从床上坐起:“它听不懂的!”
“它能听懂,白狸很聪明。”
不急不缓的腔调,听得李十七牙痒——欺负她没狐狸抱吗?你太过分了!
她羞怒地躺回去,动作之大,床板发出轻微的响。怜舟看也不看,读完最后一页,抱着狐狸安眠。
那么大只的狐狸,小鸡仔似的一动不动窝在温柔乡,且等着怜舟睡下,毛茸茸的爪子小心翼翼地踩在少女胸房……
哎呀……
软!
“再闹,你就下去睡。”
狐狸眼睛瞪得滚圆,耳朵立时耷拉下去。
乖巧。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若李十七此刻醒来趴在床榻张望,定能看到漂亮的大狐狸眼里淌着溺死人的情丝,爪子轻勾,慢慢松开,为睡颜娴静的少女掩好微敞的衣领。
我走了……
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