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说,他要和那位美貌夫人和离?”
“小声点……”
“怕什么,也不是第一次听人谈论了。”同伴笑得意味深长:“浔阳城不知多少人家的贵女等着做继室呢。”
“可是之前两人感情不是很好?如胶似漆,新婚燕尔,情意甚笃。”
“唉,都说是之前了。家主那样的相貌性情,一时恩爱尚可,谁能妄想永远拴住他的心?”
怜舟抿了口清酒。
那人继续道:“年轻人,尝尝鲜就罢了。世家这样的事,不是一桩了。再者家主和夫人不是很久没在人前现身了?从江南回来两人的感情就不如从前了。和离我看是早晚的。”
少女闷闷不乐地握着酒盏,指节崩白。
怎么就大不如从前了?
阿景她——
她低头瞧着细长分明的指节,心道:两刻钟前她还握着自己的手呢。
看来坊间已经做好了她和阿景和离的准备,万事俱备,只差阿景和她大吵一架,做出为情所伤的惨烈姿态。介时,这世上任何人,都操控不得她的婚事了。
想也知道,流言能传到如斯境地少不了有人推波助澜。是世家其他贵女,还是心有痴迷的三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