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拂过护城河的杨柳岸,绕过世家高门大院精心搭建的秋千架,穿行曲曲折折一眼望不见头的雕梁画柱,钻进敞开了满室温馨的花窗。
少女洁白的衣裙被轻轻吹起,腰间压裙的玉佩穗子拒绝了春风撩拨,玉璧之上「吾妻」二字飘逸洒脱,字如其人,怜舟指尖在定情信物上磋磨两下,一颗心摇摇晃晃,带着点情?迷的醉。
她是阿景的人了啊。哪怕细窄,哪怕娇嫩,也被这人进到了深处。
回头害羞地瞥了眼床榻,没找到想找的物什,眸光一荡,掀起氤氲的水波,她想:怎么会没有呢?放哪了?
昼景起身离了榻,着了月白色薄衫,头戴玉冠,脚踩登云靴,腰间缀着同款式金丝拧成的白玉穗子,纤腰长腿,眉眼如画,敛去狐妖的真身,翩翩然如谪仙降临。
“在找什么?”
“啊?没、没有。”怜舟红着脸。
顺着她先前的视线看去,昼景倏地弯唇,狐妖的满身心眼稍稍转开,她轻笑,凑近少女透红的耳:“元帕被我收起来了。没在上面……”
“……”被她一语点破心思,怜舟羞难自已,蓦地想到昨夜破身时她心疼地跪在那用帕子替她擦拭血迹的画面,整个人简直要烧起来,刚迈开两步,又难受地咬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