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似地弯了唇,没和太子哥哥坐一处,拉着沈端随便捡了距离当家主母最近的位子,是以这会看着怜舟喜怒不辨的神色,再看景哥哥一瞬沉下来的面容,心里默默给开口的那人点了一支蜡。
    那老头她也认识,最擅长哪壶不开提哪壶,死性不改,人又蠢,倚老卖老,常常做了别人的靶子都不知,平素抨击十七殿下任性妄为有失皇家体统,数他在殿上闹得最凶。
    他辈分高,历经三朝,父皇见了他有时候气恼也得憋着,顶多骂一句「老东西」,屡屡轻拿轻放,日子久了,把人惯得没了样。
    今个倒好,满堂欢喜的日子当着景哥哥,当着怜舟,当着大周有头有脸的勋贵委婉提及昼家子嗣问题,这不摆明了嫌弃怜舟嫁进府大半年生不出孩子?
    纯粹是在找死。
    她朝沈端使了眼色,眼里写的尽是:管闲事的人真多!
    怕她当着众目睽睽跳出来给怜舟出头,沈端借衣袖遮掩按住她的手。
    以昼景的本事手腕,十五岁就能压住野心勃勃的世家,今日二十岁生辰,即便出点事,也有他护着怜舟。
    李十七不听话,她捏了她指尖,不好表露地太过,只那眉眼里满是对某人的警告。
    好惹事的人消停下来,但这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