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跳如雷地和他任性耍赖,可是没有。
半晌,李十七叹了口气,来之前早就酝酿好的话被她不紧不慢吐出,她目光灼灼:“皇兄,我是大周的十七殿下,与皇子享受同等待遇,这是父皇站在金殿之上与百官许诺的话!所以我嫁不了人,若要成婚,那也是娶。”
李乘偲万万没想到他动之以情,李十七回过头来也拿父皇的话来压他。
他笑:“你说的什么荒唐话?父皇允诺嫡公主享皇子待遇,可封王,有封地,但你有十五的本事治理封地么?
父皇说出那番话,纯粹哄你们开心,他老人家哄人的话你也当真?再说了,身为女子,哪有迎娶女子的道理?”
“皇兄,父皇驾鹤西去你就忙着推翻他的金口玉言,又是何道理?”
兄妹二人气氛僵持,李乘偲端起手边的茶盏,慢饮一口凉茶然后放下:“沈端的确把你教得很好,变聪明了。”
先帝许诺嫡公主享皇子待遇的那番话,的确是他英明神武的一生说过最后悔的话。
如今被李十七拿来当作挡箭牌,不等她趁胜追击,新帝摔了茶碗:“十七,莫要逼朕。”
李十七瞧着地上破碎的茶碗和溅在裙角的茶水,眼神黯淡:“非我逼皇兄,是皇兄在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