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腰递到了吕竹的手里。
感受了一下幼儿小手几乎要捧不住的沉沉重量,吕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油纸袋:黄澄澄的油纸里包裹住一颗颗紫红紫红的糖炒栗子,外面那一层薄薄的糖衣泛着诱人的光泽,温热的白烟恨不得将栗子的甜香吹送到人的鼻子里,教人不用嘴巴也能品尝到这冬日的鲜香。
“关爷近来可好?”小贩低下头问了吕竹一句,一脸怀念的神色,回忆道:“我年轻的时候啊,在戏院子里提着篮子卖零嘴儿,也算是听过关爷的戏——哎哟喂,那唱腔那身段,真是绝了!”
“爹身体好着呢,这不,这几年正在培养一批新人,教训他们的时候啊,中气十足!”吕竹利落地应了几句,转身往猴戏那边的人堆走。
这一转身,却是撞到了一人。
“对不起小姐,小孩儿不懂事,还望您见谅!小豆子,快和小姐道歉!”那个穿着深青色斜襟衫的女人连连道歉,也不管被撞倒的不是吕竹,而是自家那个因为过于瘦弱而被比他年幼几岁的孩子反过来撞倒的儿子。
眼前的女童不过四五岁的模样,扎着两个丫角髻戴着做工精致的小绢花,不说她身上穿着的缎子质地的衣裳和披在外面的红色小斗篷,就凭这通身的气派和娇嫩细腻的皮肤,已经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