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豆子了无生气的眼神,小石头眼神含泪,忍着心痛退了几步归入队列,带着其它师弟舞了起来。
小豆子无声地坐在椅子上,溃散的目光下意识地往吕竹的房间那边瞄。
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红影——是了,无论多么的受宠,终归是个女孩子。
有些过分坚持所谓“传统”的古板戏班里,一直认定着一个可笑的思想:戏班有女的,就会发生不好的事。
不知道来相看的经理有没有这个“传统思想”,以防万一,吕竹被关师父锁在了房间里。
窗帘整整齐齐地垂落下来,一丝缝隙都不留的那种密实。
阵阵冷风吹来,吹得他的心也冷得仿佛坠落了下来,浸在了那冰寒的井水里一般。
如同母亲当年头也不回地离开自己时的那种彻骨冷意,手上早已愈合的伤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影响,也隐隐开始作痛起来。
透入骨髓的冷、丝竹管弦的伴奏声、眼前戏服的五彩颜色,重叠成了一幅诡异而荒诞的画。
“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风吹落在地上。
这是……《天演论》?!
只一眼,他就看出了这是吕竹最近在看着的书。
这书据说是翻译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