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段小楼没有回话,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程蝶衣没好气地瞪了吕竹一眼:“这‘娇花’冻着了,就不知道自己进来‘暖房’,还得我亲自动手去搬啊?”
哼了一声转身回房,程蝶衣又趁机偷偷地拨弄了一下火盆把里面的火弄大一点,眼角余光看到人影出现在门口了,他赶紧坐回了靠墙的椅子上,拿了个蝴蝶发梳故作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吕竹关上门,果断地坐到了火盆旁边的椅子上烤火。
房间里静了一阵,程蝶衣正想要假装不经意地抬眼去偷看房中间的火盆那边时,一双温热中隐隐透着凉意的手,恶作剧地蹭到了他脖子上。
冷不丁被冻了一下,程蝶衣有些气恼地抬头,却对上了一双笑盈盈的眼睛:“还在生气啊?”
“哪敢生你的气啊。”那笑眼伴着梨涡,在昏黄的烛光里像个钩子一样勾着他的心弦,程蝶衣急忙侧了侧脸,别开了往上看的眼。
“其实我本来不愿去看那劳什子歌剧的,有师哥那么好的京戏在,那些洋玩意哪能入我的眼呢?”吕竹把椅子和火盆都拉过来,径直坐到了他旁边。
“那可未必,这京戏再好也有腻烦的一天,这衣服料子再好也有不爱这旧样式的一天,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