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纵然他是看似孤独地站在暗夜的院子,但他的心也并没有完全跌入深渊。这点被他紧紧抓住的希望和执念,就是他在这个时代里非常难得的、令他从深渊往上爬的自我意识的觉醒。
送走了吕竹,老妈子探头往外面瞄了瞄,随后就锁上了门。
和宋丽玲一起走回客厅里,老妈子脸带愧疚地叹了一声:“这都怪我,是我太不谨慎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追究责任没有意义,毕竟你也不是故意的。”宋丽玲摇了摇头,又从沙发底下勾出那张小纸条来细细查阅。
“我听讲这个消息很急,一时也没多想,就揣怀里想着尽快交到你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妈子是广府人,一急起来甚至脱口说出了一些白话方言。
早年的老妈子是满清官员家管着账房的家生子奴婢,后来民国成立之后,她又在租界那边为洋人工作过。因着她勉强认识一些中文洋文,所以就被组织派来协助宋丽玲的工作。
宋丽玲按了按额,越看纸条眉头就皱得越深:“信上说,北平城里那个姓段的督军,疑似已经拖欠了部下军队足足三个月的军饷,若是他再发不出军饷,这北平迟早就得出乱子……”
“我去买菜时也听一些人说过拖欠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