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她,大不了……”菊仙低了低头,然后又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们。
那些都是戏院里的人,全都能作证。
于是菊仙继续说了下去:“大不了,她再跳回楼!”
段小楼脸色一变,与菊仙对视了一眼,却是解下了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了上去。
周围一干人等为此叫好之时,内室的程蝶衣轻哼了一声:这女人,是个厉害的。
段小楼吃哪一套,菊仙心知肚明得紧,一会示弱一会暗迫,竟是激得本来只是想着“玩玩”的段小楼认了真,下了决心应承了她。
“你呀,得当着戏班上下老少爷们的面儿,先给我办定亲礼,我得堂堂正正地进你段家的门!”菊仙拢着身上尚还带着余温的披风,破涕为笑。
听到这一句,程蝶衣的脸终于黑了下来。
吕竹拉都拉不住,他就独自去拎了双绣花鞋走到菊仙面前扔了下去:“菊仙小姐,你在哪儿学的戏啊?”
也是他够别扭,明明看不顺眼菊仙如此逼迫自家大师兄,但又不忍她散尽资财连鞋子都抵了之后,在大冷天里光着脚,一边冷嘲热讽的,一边又给人带了双鞋。
就连说要娶菊仙的段小楼都没有这个细心。
吕竹表面不为所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