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椅背时稍稍一用力,这椅子就会像不倒翁一样前后摇晃起来,带来习习凉风——所以,这椅子是立得相当不稳定的,稍有一点动静,就会往后倾。
被程蝶衣扯到椅子上,这竹摇椅一受力,立刻也是往后倾倒而去,吕竹下意识地抓紧了程蝶衣的衣襟,结果却换来了他的一声低笑。
后倾到了一个临界点,竹摇椅又往前摇动,吕竹作出恼怒的样子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程蝶衣便笑得更开怀了:“怎么?还害怕了不成?”
吕竹偎依在他怀里笑了笑,并没有再说话。
软玉温香在怀,程蝶衣把折扇放到一边,就着这午后日光光影斑斓,柔柔地给清唱起了昆曲。
没有任何丝竹管弦的伴和,就听他这么低吟浅唱,慢慢悠悠地唱得时光似乎都要凝住,唱到闲凝眄生生燕语明如剪听呖呖莺声溜的圆,唱到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婉转悠扬情深缱绻,仿佛唱者与听者都双双跌入了那一场花影重叠的旧梦。
唱到终了,程蝶衣又在她额发间落下一个轻吻。
“这春光明媚,可不比那秋深愁重,要来得好?”程蝶衣慢悠悠地说道。
“哪个我都爱。”吕竹一手撑在他胸膛上支撑着仰起头,看着那双多情温柔的桃花眼,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