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到角落的长杆红玫瑰,想要重新插回花瓶里。
这是个颈脖细长的长颈花瓶,瓶口极细极窄,两枝带着枝叶的玫瑰插在里面已经到了瓶口容纳的极限,他却浑然不觉,慌张而又急切地想把被自己拿出的长杆红玫瑰插回去。
既然枝叶也占了一些位置,那就弄掉枝叶……是不是就能空出来第三枝玫瑰的空隙了?
想到这里,他又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紫玫瑰提起,用力地撕扯掉枝干旁边的绿叶,像是一个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的人难以忍受良心的谴责,不断地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平复内心的癫狂。
直到那支紫玫瑰已经被他撕得光秃秃的只剩顶上的一朵花,他这才满意地把紫玫瑰放回去,然后再次一手握住那个长颈花瓶,一手拿着长杆红玫瑰往里插。
怎么就插不进呢?
已经空出那么多地方了,应该插得进去的,应该插得进去里面的……
冷不丁地手一滑,花瓶、玫瑰、瓶里的营养液,全数倾倒在了雪白的茶几上,红的紫的绿的透明的散落在如画布的白色上,侵占上那副五彩缤纷的水彩画,顿时就散出了一片凌乱不堪的画面。
他呆呆地望着茶几上的一片狼藉,心里的难受越发的蔓延开来。
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