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乱的环境和味道,令我几欲呕吐。
    我忍住了。
    我立在门口,眼泪哗哗地流。我的阿镜,是人中龙凤,是豪门贵人。我的阿镜,怎么可以住在这样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
    你回头冷漠地看我一眼,我瘫坐在地,双手捂住脸,拼命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说了多少遍,你始终没有理会我。
    强爷和一个小弟兄负伤归来,冷漠地把我拎进了屋:“你还想害死我们多少兄弟?”
    该死的,是我。
    你内疚地为他们处理完伤口,才冷冷地对我说了两个字:“过来。”
    我以为,你会关心我;我以为,你会问我疼不疼;我以为,你会抱抱我,跟我说:音音别怕,都过去了,我在。
    然而你只是将伤药扔给我,便转身进了一间里屋。
    我在沙发上坐着,一动不动。
    关了灯,漆黑一片。
    冷。痛。我体会着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有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害怕地哆嗦。听见你说:“是我。”
    我在崩溃边缘待了好久好久,你的声音便是我的救赎。黑暗中,我啜泣着扑进你的怀抱:“打我骂我杀了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