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考后,我报考了表演学院。
    爷爷大怒,外公眼里也满是指责。
    我毫不在乎,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所以呢?是要打断我的腿?还是要拿走我的命?
    他们最终还是离开了,没有一点刁难我的意思。原来离开原生家庭,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给所有人下了指令,不许教我半点东西。顺便断了我的经济来源。
    我并不在乎,半工半读的日子对我来说不难熬。我像是获得了新生,心里又多了些隐秘的念头。
    是不是离开了这样糟糕的家庭,我就追求我喜欢的人了。
    用来练钢琴的手也可以拿来洗碗,泡在洗洁精里久了,还会皱巴巴的。
    镜子里的我精神很多,虽然没了从前那样精致,手指粗糙不少,但我觉得,也并不难过。
    人是有盼头的,就可以迎着风跑。
    再一次见亦欢,是在她们拍毕业照那天。
    我早早问了老师时间地点,请了假赶回去。
    人很多时候真的是很复杂奇怪的。隔着千山万水,也能喜欢一个人。
    我在喧闹的人群中,一眼就瞧着了她。
    她似乎心情很好,笑的阳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