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了?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绯槿站起了身,怒目而视道,“不过禽兽而已。”
谢丞修正想发作,却不料她一个回身,撞倒在栊香庭的院墙上,血印子砸出了朵花来,红艳艳的刺人眼睛。
“死了?”段承修愣怔。小厮上前探了鼻息:“公子,没气了,怎么办?要抬回鸿舞榭吗?”
“糊涂,抬回去不是不打自招嘛,真是晦气呀!铺个草席盖上,听天由命吧。”知道段世清出了门,人死在他这里一时半刻也闹不起来,平时都是娘亲为他处理后事,这一时闹出了人命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姬家大宅的灯彻夜未熄。
紫蔻望着天光欲曙,用剪子剪了烛花,眼前猛然一暗,姬罗预才如梦初醒,惊觉回神。
斜倚在床帏,她姿容不改,依旧有着不可直视的风华绝代,绣襦半褪在臂弯,将就盖住了她的藕臂,若隐若现,纵然天光青晦,也不难看到她金色的落衣痣,依旧那样显眼,仿佛她不可逃不可躲的宿命。
湘妃红的撒花罗裙委在地上她也浑然不觉,紫蔻过来给她收拾了:“姑娘,你一夜未合眼,要不休息会儿?”
“绯槿还没有消息,我如何睡得下,外面什么声音那样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