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倒像饿了七八天的青狼,它们脖子上拴着绳子,绳子的端柄握在为首那人掌心,他锦衣华服,金冠玉面,只是眉角眼梢有颗朱砂痣,破了绝美的面相。
段世清轻慢的眼神扫过眼前的佛刹,微微蹙起的眉头满是心烦意乱。前些日子好不容易相了几条细犬,结果送进城的时候被守城的扣下了,今天才赎回来,本想拉到山上溜溜腿,看看能不能逮到兔子,却不曾想兔子一波一波地都往山上跑,更奇怪的是,它们还排队排地进了梦觉寺,这是要组团奔月嘛?没有办法,无功而返可不是他的风格,他只好赶着细犬追上山。
“这位公子什么来路?”
姬罗预指节发白,额上层层的细汗,任山间的风都吹不干净,她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齿间像是咬合了千斤重,好艰难地开口,却只有三个字:“御柳卿。”
紫蔻诧异,根本没有在东都城听说过这个名字:“姑娘,不说眼前这位公子的衣着打扮和通身气质,单就他那颗朱砂痣也能看得出来他应该就是段家的公子爷段世清才对,你方才说他是谁?”
“原来如此。”姬罗预苍白地笑着解释:“我忘了,他如今是段世清段公子。”
外面的细犬已经急不可待,段世清毫不犹豫地撒了手,纵然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