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伐阳在正厅坐着,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心乱如麻,谢丞修蹑手蹑脚地溜进去,跪在堂前道:“舅舅,修儿又闯祸了。”
“我送出手的银子,姬家总归是没要啊。”段伐阳对这个外甥头疼至极,“起来吧,自己人不用跪着。”
“舅舅的意思是,姬家不会善罢甘休?”
“没错,送牌位进谢家祠堂是不可能的,只是不知道姬老爷子要怎么打发她那位掌上明珠,明日我备上厚礼,你随我一道去看望看望他老人家,就当赔罪了,毕竟我们有错在先。”
“不是我说,舅舅,玩个婢子而已,当真这个大的动静?”谢丞修直到现在仍然认识不到自己的过失,挤眉弄眼不以为然。
段伐阳扶着太阳穴:“你若是知道姬夫人的出身便不会有此疑问了,她原是农户之女,并非什么大家闺秀,可她嫁进姬家后,姬伯谦从没有纳过二房,夫妻一向和睦,又孕有四子一女成年,功深徳满,所以姬家向来不看重出身,再加上姬家的田产耕作,大半要倚靠农户劳力,自然要笼络人心,若这个丫头的后事处置欠妥,怕会寒了下面人的心,姬伯谦定然两头为难,也不容易。你年纪尚轻,不做家翁,不晓得其中利害。”
“是我冒失了。”谢丞修这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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