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做眼下的,若时时处处考虑周全,滴水不漏,也不是她了。
翌日,天才蒙蒙亮,紫蔻就黑着眼圈叫醒了她:“姑娘,起来梳洗吧,已经卯时三刻了。”
姬罗预翻了个身:“你倒醒得早。”
“与其说醒得早,还不如说我根本就没睡着,房间里摆个棺材,谁能安心睡觉呀,虽然说里面是绯槿不假,可也怪吓人的。”
姬罗预起身揉了揉眼睛:“更衣吧。对了,开棺给绯槿也稍加梳洗,我要给她上妆入殓。”
“姑娘,你还真是……胆大!”紫蔻满脸都写着抗拒,可说归说,姑娘还是极重情义的。
今日她决定将绯槿送去段家,铁了心了,谁劝都没用,小厮七手八脚地把棺材刚抬出门,想着放在檐下喘口气,谁知眨眼的功夫,一顶厚呢帷帘的暖轿堵在了门口,好大的阵仗呀!掀开轿帘还有个炭火盆子,中秋还没到呢,这就急着过冬了?
段伐阳往日看着还硬朗,可不知怎的,今日下轿的时候摇摇欲坠,让人看了着实不忍心,谢丞修夹着尾巴跟在后面,手上捧着精心准备的厚礼,后面还跟了十几个镶金嵌玉的大红箱子,看样子不像赔礼,倒像下聘。
姬罗预纵然不知谢丞修长什么样子,可穿戴如此华丽的公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