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目圆睁,疯了一样狂笑起来:“就是因为这个你要跟我退婚?”
“这个还不够吗?”段世清冷眼,“这上面的字迹我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你的,你比那些风尘女子更可恨,不仅放浪无忌,持身不净,而且还在成亲之前私孕生子,若非你仅剩的那点羞耻心作祟,又怎么肯将孩子送进梦觉寺,不敢留在身边养育?如此作为证明你还知道好歹,为何不给自己留条退路,非要让两家都难看呢?”
“我若说孩子是你的呢?”这句话听来平静无澜,哀莫大于心死之感,原本想着与他成亲之日当成喜讯道出呢,看来是不能了。
段世清看不明白,反而满脸讥笑,拿着扇子敲着自个儿的脑袋:“你看我像傻的吗?咱们虽然自小一起长大,可我从未碰过你,这样的事情都想讹诈,大家闺秀的懿德呢?作为圣姑的廉耻呢?你们祝家不是清高得很嘛!原本我只是恨你,现在我发现,你连我的恨都不配,你不止肮脏,还无耻!”
祝孟桢心如死灰,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身为医女,一碗堕胎药对我而言并非难事,你也不想想我为何非要生下那个孩子,倒成了你口中肮脏无耻的女子。罢了,只要你不后悔,我依你便是。”
段世清恢复了他惯有的冷峻,轻蔑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