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在意乱情迷和遗世独醒之间,她字字句句含混而用力:“央央,若有来世,你记得来找我,我不能陪你走很远,可我想陪你走很远。”
月未央这才明白,以往回忆于她如枷锁,现在回忆于她如绳索,她害怕自己忘了,转世轮回后再忘了前缘,故而让月未央从无妄的过往中赎她出来。
她早已赎了,拿命赎的。
夜里,在耳畔说尽了缠绵的情话,她衣襟上残存的酒渍时刻提醒月未央,她醉了,说的话不能当真,可对姬罗预而言,没有比醉酒更清醒的时候了,原先她从未想过自己该何去何从,也不知道究竟想要什么,直到遇见了月未央。
有时走在田间地头,握花锄的手酸了,她能趁机在垄间歇息片刻,饮上两口酒,吹上几缕风,深思倦怠意识却清醒起来,不是没想过所谓的一见如故究竟出自何处,所谓的相知相遇究竟暗合什么命数,世间当真有如此巧妙的缘分?
天真。
月未央倒希望她能永远天真,可世间哪有什么永远。
今早给她篦头的时候,桃木梳断了,月未央心头一颤,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央央,没事吧?”姬罗预看着铜镜中的她,面色微惊,若有所思,“梳篦断了也常有,不必惊讶,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