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夫人左手拉着祝孟桢,右手拉着姬玄玞,看来看去,越看越喜欢:“若非圣姑早有婚约,这样的姑娘还真不想便宜了别家,段家的小公子真是好福气呀。”言毕,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娘,您说什么呢,我看您是卧床太久都病糊涂了,我扶您躺下吧。”
祝孟桢也抽出了手,后退三步站定,没有羞怒,亦没有嗔怪。
姬老爷子站门口有一会儿了,看到夫人进了药,阴了多日的脸色才终于放晴,忽又听到她说的胡话,心里五味杂陈,悄悄把姬玄玞拉到一边:“圣姑什么时候过来的?”
“晌午。”
“上次动用私刑,她竟也不计前嫌,肯为你母亲瞧病?”
“圣姑圣姑,心胸自然不会等同凡品。”话虽如此说,可姬玄玞也警觉地上了一弦,“其实她近日过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何事?”
“秋涝,说这雨不会停,伊洛两川必泛秋涝,不出九日就会水淹东都,让我们早做准备,我尚在考虑此事真假,爹,依你所见呢?”
姬老爷子目光矍铄,审视了番窗外大雨,厚厚的云层不见天日:“下元节大雨,确实稀奇,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倒没碰到过一次。既然圣姑特地跑来相告,那么宁可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