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时方旭怒道,“仅仅偷盗地脉紫芝或可从轻论处,但你若对冰夷神动了手,那就是弑神的罪名,没有人保得了你,最终逃不过灰飞烟灭,你懂不懂?”
“我死不足惜,从为雪儿逆天改命起,我就没打算善终。”
时方旭不可思议地望着她,近千年了不知道这是个怎样的女子,当年浴血奋战,今日又破釜沉舟,执念当真如此之深:“那你可曾想过月净尊者?他还未成佛,你忍心毁了他的修行?”
“不忍,所以九日为期。”
“九日?”时方旭掐指一算,确实,月净尊者还差整整九日便可功德圆满,九百九十九年,弹指之间。
“主儿成佛之日,便是我大开杀戒之时。”她痛饮下一口烈酒,又淬在赤芒剑上,水雾凝结成珠,斑驳了美轮美奂的倒影,“贪狼要护着御柳卿,廉贞也不忍责难祝孟桢,他们的那些冤孽债没有人算,我算,他们有靠山,我只有手里的剑,既然这世间没有什么道理,那我就用这把剑讨个道理。”
“疯了,你真的疯了,无药可救。”时方旭徘徊间怒气未消,“你改的是雪岁阑的姻缘,搭上的却是自己的性命。”
月未央浅笑:“你难道忘了天机宫那场大婚,她誓死不从,最终饮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