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让你丢人,我让你丢人!你父王的脸被你丢尽了还不够,连段家的脸你都要丢……”
此时段幼仪和两个姐妹赶回,正撞上这一幕,赶紧过来拉架:“姑母这是怎么了?何必动这么大的气。”
段存熙啜泣不已:“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我不让他喝那水,怕得了什么不干净的病,他倒好,跑来喝和了泥的脏水。造孽啊,我究竟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会有这么个儿子。”
谢丞婉捡柴火刚回来,也不问缘由,只扯着袖子将哥哥给拽了回来:“娘,乡里乡亲看着呢,有什么事咱回来说。”
段幼仪也劝道:“姑母,不必忧心,方才姬家邀请我们去高台上避难,那里有干净的水和枕席,不用愁了。”
其他人听了也都欢呼雀跃,终于不用待在这样的鬼地方了,举家迁往高台,仿佛无形中阶级的跃升,当着东都百姓的面,算是给如今落魄的段家找补回了些脸面。
可福祸相倚,他们似乎忘了谢丞修这个不确定因素。
谢丞修背上千疮百孔,血水已经透过衣衫渗了出来,谢丞婉见了头皮发麻,她打开了药匣子,交代道:“娘,幼仪姐,你们先收拾东西过去,我给兄长上完药就去找你们。”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