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玞这才接过杯子,却冷冷道:“我没有问她。”
紫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四爷没有问,可刚刚还把我当成她呢,知道你们同去蛇王岭采药,又都受了伤被救回来,大家都担心到不行,何况她伤得比您重多了,您关心下她的安危也是应该的。”
那夜的情形在他脑中炸裂开来,祝孟桢如提线木偶般躺在那怪物的嘴里,整个人被六尺长的利牙贯穿,红得发黑的血顺着衣裙往下沥,滴答的声音像帐外的大雨。
“她为我挡了一劫。”
“四爷说什么?”
“原本该死的人是我。”
紫蔻惊讶:“圣姑的伤虽然重,可却不致命,您不必自责。”
姬玄玞单手撑着额头,指缝间露出他憔悴又骇人的眼睛:“原以为她活不成了,没想到还有心跳,明明是穿心而过的伤,为什么还有心跳?”
“四爷,您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他直起腰:“给我拿身干净的衣服来,我去探望探望她。”
“是。”
紫蔻伺候他换了衣服,又将脏衣服收拾了:“四爷,您且去吧,我就不随行了,必须要赶紧把这些衣服洗出来才行,山间的风又湿又潮,得好些日子才能晾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