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再冲动了,我段家今日已人心尽失,你杀了那几个家奴,外人会如何看我们?”
“没错。”段幼仪也道,“他们再丧尽天良也救了圣姑,圣姑腰间的药草你知道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嘛,如此功德撼不动的,跟他们翻脸只会让我们段家越来越难做,说起来你还要去探望下圣姑的伤势,礼物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时至今日,段世清依旧不改桀骜高冷的态度:“大姐,我们段家何至于低贱到如此地步了?四姐把账本都烧了,就为了收买那些愚民,万两白银打水漂,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又要我去探望祝孟桢,与那些狼心狗肺的家奴苟同,是什么道理?”
“苟同他们也没什么不好,抢他们的功劳就是对他们的惩罚,你不要糊涂了,诛心比杀人更要命!”
气平了,心顺了,段世清这才同意了:“礼物呢,我去看看祝孟桢。”
不曾想此时姬玄玞却在祝孟桢的帐子里。
祝孟桢自打伤愈之后就特别嗜睡,又兼帐外大雨不断,更是让人昏昏沉沉。
姬玄玞清早过来的时候,她仍睡着未起,丫鬟正要叫醒床上的人,他给拦下了,打眼瞧着桌几上的茶叶都发了霉,便吩咐了她近身侍候的侍女去自己的帐中取牛乳,而他自己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