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方旭拱手,似在恭喜她,可直至转身离开,他都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不知道天机宫是什么意思,她愣住了,从头凉到脚。
待到所有人都退去之后,她也没走,将命策一本一本地摊开晾着,被火烧掉的救不回了,那些被水给打湿了的尚且还能看清字迹,晾晒后或可能用。
姬玄玞本想陪着她,但他们未曾行婚,孤男寡女同处未免遭人诟病,为着她的清誉着想,姬玄玞也离开了,孤零零昏暗暗的扫羽轩只剩她一人。
皓月当空,看着月影下破旧的椽梁,她正在想要如何修缮,未曾注意门外转进了一个人影。
那人笑道:“头回见到晒月亮的,你这命策是给人看的还是给鬼看的?”
祝孟桢蓦然惊起,抬头看时,发现时方旭又回来了。
金笔御使自有金笔御使的威仪,她慌忙起身行礼:“见过金笔御使。”
时方旭笑得更深了:“不错,还记得我,看来月未央撕了你的命策倒是个明知的选择。”
“你知道了?”
“也只有你不知道罢了,我来东都不止一日两日了。”他踱步轩室,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没有姬罗预拿着扫帚把他往外赶,倒自在得很。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