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笑了:“当下的生离死别,何尝不是施主选择须臾快乐的苦果?”
“你!”姬罗预向来伶牙俐齿,头回被噎得这么难看。
“施主,都说你为提灯侍者转世,可依老衲看来,你却不似提灯侍者灵光,当年的她虽遇飞来横祸,却能当机立断,免去了此后诸多麻烦,未曾听闻眷恋什么须臾快乐,令老衲着实钦佩。”
“当机立断?”
“不错。”方丈四指并拢,放在她的茶杯上,发现已然凉了,这才着人换过,“寺碑有志云,当年提灯侍者亲自手书存思录,不恋过往,不患劫数,于大道将成之际拂衣而去,又以一己之身,左右王朝百年兴衰,千年更迭,十八世沉浮换来天下海清河晏……那临行时的一别,可不是为了儿女私情。”
是她,无疑了。
可有一点,姬罗预不解:“存思录是什么东西?”
“这个我知道。”崖望君抢着道,“我听央央提起过,那本书好像挺神的,只要笔者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想记录其上,便可以忘却所有,故名‘存思’。”
他忽而又补充道,“不过,听她说,存思录好似在主儿那里放着,她当时还去要过呢,不知为何又放弃了。”
“主儿已然成佛,存思录现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