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奴战战兢兢,后退一步道:“去了,也为姑娘求了平安,姑娘放心,三日之后你大婚之际,定会平安无事。”
“辛苦你了。”她招了招手,紫蔻低着头从内出来,脸上手上都是伤。
“早知你一人就可办妥,也不必让紫蔻跟着,可不知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而你们又为何没有一同回来?”
这是在兴师问罪呀,旭奴狡辩道:“姑娘不知,紫蔻随我上山之后,处处不听管教,我只说了她两句,她就张牙舞爪地想要反抗,我不过为求自保,才不小心伤了她,可她下手没轻没重,竟将我的脸都撕破了,姑娘,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三日之后我作为陪嫁要随你去姬家的,丢了体面可如何是好?”
裴梦蔷抬眉,打量着她:“你在府内服侍的时间不短了,我知道你素来有扯谎的毛病,可也该知道轻重,今夜我等你至丑时,可不是听你胡言乱语的。”
“胡言乱语?姑娘,我说的句句属实。”旭奴深感讶异。
裴梦蔷也不想与她废话,命紫蔻去妆台前取了铜镜,摆在她面前。
照了镜子之后,旭奴自己都吓了一跳,脸上的伤不知什么时候全然不见了,就连自扇的那几百巴掌也仿佛不存在一样,半分淤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