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没必要对她讲,看她着急的模样,似乎还有几分痛快。
“妖使?你知道我的身份!”
“当然,你不也知道我的身份嘛。”
“可……”
“可你样貌大改,也无转生痣在身,我为何会认得你?说起来要拜前任执笔官所赐。”
“月未央?”她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月未央不是已经灰飞烟灭了吗?”
“啧啧啧……”雪岁阑脚尖在地上轻划,漫不经心地嘲弄道,“谁告诉你的?纵然你的命策已毁,此生再无法身复仙籍,可也不该如此欺瞒你呀,月未央嘛,好端端的,前两日我还跟她一起喝茶赏月来着。”
“不可能,你才是在骗我!月未央诸般业债没有偿净,天机宫不会放过她。”
“天机宫算什么?”她轻轻别过头去,“月净尊者金身归位,佛光加身,她作为添香侍者自然要随其左右,天机宫又能奈何?”
祝孟桢颤抖着身子,想要故作轻松,可笑起来却那般难看:“那你呢?你为何没有随他们而去?身为提灯侍者,你的身份地位不在月未央之下,还是说方才那话全是你在胡编乱造罢了!”
她轻笑:“我嘛,留下来当然是因为你了。”
“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