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诡笑道:“有些病在身,药草到位方能医治,有些病在心,不是几味汤药就能摆平的,我看段家三小姐,除了你谁也不想见。”
“何出此言?”
“不是吗?”他笑道,“即使她心境寥落,也不至于会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在房里养什么佩兰,不过是等着病情恶化了,你能多过去照顾照顾她,正所谓曲有误,周郎顾,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能不明白?”
“胡说八道,什么周郎顾,我过去也是为着给她看病的。”
“我可没有胡说八道。”他笃定道,“方才为了试探她,我才提及娶她过门之事,她的反应你也看到了,那可是装都装不出来的。”
“那也不能证明她除了我谁也不想见。”
祝闵恪想再说什么,却被她拍了拍脑袋,“行了,不必多言,你整日吃喝玩乐,去哪里懂得这么多女儿家的心思,若是把这股劲儿都用在医术上,现在早已是医门圣手了,盖过父亲也不在话下的,可别让我失望。”
他又撒娇道:“姐,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祝孟桢嘴上说着不信,可心上不免听进去了几分,眉头再没舒展过,回到东安堂就翻箱倒柜地找着命策,先前好像记得在哪里见过段临湘的判命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