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雾气遮天蔽日,连远处的山头都不见了,谁还记得那里有座梦觉寺呢。
寺里的和尚也乐得清闲,尽管小年已过,可还是欢欢喜喜地炸了芝麻糖,小泗自然是开心的,但却不敌真启,真觉他们兴高采烈,噙着芝麻糖跑着闹着,连千百年盘根错节的老菩提都摇落了一身白雪。
风晴日暖,正正好的天儿。
雪岁阑站在墙外,一身海棠花色缀兔绒的披风妥妥盖住了她香藕白的鞋面,移步的时候才看清,那鞋子原是妃红的,只因裹上了雪才成了这个样子,梦觉寺二百来层长阶,独留她这两串脚印,上山着实不易。
听着墙内嬉笑欢语,她也笑得开心,命紫蔻把新赶制的棉衣送了进去。
僧袍里面穿的,花样自然多些,没有那么庄肃死板,孩子们都喜欢,只有净涂出言责怪:“姬姑娘,他们虽然年纪尚幼,可也是出家之人,这些东西怕会坏了他们的修行。”
“二师兄言重了,坊间的孩子们过年还要添身新衣服呢,你真当他们是无欲无求的得道高僧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看这院里少了好些孩子,都去哪了?”
“有些孩子只是山下送到山上来修行的,并未出家,过年自然又给接回去了,等到明年开了春,还要再送回来,功课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