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孟桢深深望了他一眼,满是感怀,可目光扫向雪岁阑时,却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雪岁阑倒笑得惬意自得,如此结果怕是她早已算计好的。
庭外云散雪霁,朗朗乾坤净是银装素裹的世界,太阳不知何时出来的,尽管没有温度,但也看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姬玄玞本要送她回去,却被雪岁阑抢了先,两人一个白衣,一个青衣并行于雪廊之下,听着瓦檐上雪化的声音滴答滴答,良久没有人说话。
“小泗手臂上并非淤伤,而是湿疹反复发作之故,那年水淹东都,半城的人都得了疫病,他下山布施,也被传染了。”她语调平和,没有波澜。
雪岁阑道:“小泗是个好孩子,可惜却有这样的身世,终不能如你所愿,一生平安喜乐。”
她住了步子:“你都知道了?”
“如果不知,怎能布下今日之局呢?想必四哥也知道了,才会护你至斯。”
“我知道你对我的敌意,也知道你心思缜密,不仅想要我的性命,还想要我身败名裂,从旭奴到闵忱,你步步紧逼,势要翻出我藏在梦觉寺的秘密,无论是狐仙还是小泗,都是我不能言之于口的隐痛,其实你我都清楚,那狐仙不过一尊玉像而已,现在远成不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