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欲坠地行进在通往梦觉寺的长阶上。
“这梦觉寺不大,可门槛却高呢。”段思窈气喘吁吁道。
“山深寺隐,神灵佛现,毕竟是出了活佛的寺庙,自该有难行之处。”话虽这样说,可段幼仪也坚持不住了,两只膝盖发软,险些倒下。
“长姐,你还挺得住吗?”
“挺不住要挺,挺得住也要挺。阿弟成亲是大事,必要要求个良辰吉日。”
段思窈颓坐在石阶上:“哪里有什么良辰吉日,明年可是个寡妇年,玞四爷和圣姑的婚事搁在了二月初八,翁老请了十几个相师算出来的,可那也不是什么良辰吉日,左不过是佛家的六祖诞辰,说起来是没有其他日子煞气冲罢了,特意来此烧香拜佛,长姐不过想求个心安而已。”
“阿弟的婚事一直是我的心病,爹娘在的时候,他与圣姑的婚约曾令多少人艳羡,谁知竟被这个不成器的给推掉了,至于什么原因也没有给咱们交代,转头就说相中姬家那姑娘了,那姑娘确实生得极美,死而复生可见是个有福之人,但我瞧着不是盏省油的灯。”
“长姐不同意吗?既然不同意,为何要拽着阿弟上山来烧香拜佛?”
段幼仪叹道:“他有自己的主意,我同不同意不重要,只是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