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从她们之间滚落下来,卷着雪花,带着风。
目送良久之后才发觉不对劲。
“长姐,方才那个……好像是个人啊。”
“听声音也很熟悉,不会是……”
“阿弟!”
“阿弟!”
两人慌了神,连滚带爬地追去,百余来长阶惨叫连连。
差不多滚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才落地,真不是好受的。
段幼仪骨头都要散架了,当年东都大水,阖家逃难至含翠巅的时候也没有吃过这样的苦,段思窈就更不用说了,鼻子先着地的,两道血印子挂在嘴边,酸疼难忍,眼泪都沁出来了。
只有段世清没有吭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们正自痛吟之时,忽然心下一凉,面面相觑后颤颤巍巍过去。
“长姐,阿弟他该不会……”
“别胡说,他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咳!”段世清抬头,用力咳了声,呛得雪花横飞。
“阿弟,你还好吧?”
“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下来呢?有没有事啊快让长姐看看。”
段世清没有理会,强撑着手臂坐起,这样的痛楚似曾相识,遥看漫漫长阶,风雪如烟,连梦觉寺的塔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