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望君不服,呲着一口雪白牙板,示威:你敢说我是傻子。
雪岁阑只好以眼神回之:当傻子,有饭吃,你自己选。
说罢拉着小泗转身入了厅堂。
姬家,香火旺盛,亲眷众多,虽算不得豪门富户,可也是钟鸣鼎食之族,赶上一年里最重要的节日,整个宅子都要被翻过来了,热热闹闹,熙熙攘攘,里外上下忙得热火朝天,大红灯笼照彻长夜,恍如白昼。
小泗从没有见过这个大的阵仗,原来过年可以热闹到这样的地步:“神仙姐姐,你家好大,人好多,还有好多好吃的。”
“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我明年过年也可以过来吗?”
“小馋猫。”雪岁阑笑道,“只要你想来,随时都可以。”
“哎呦喂,姑娘,您怎么还在这儿啊,阖家飨宴都置备齐全了,翁老在席上等着您呢,您快过去吧。”这个婆婆忙得像个陀螺,可脸上却止不住笑着。
“刘妈妈,辛苦你们了。”
“辛苦什么呀,都是应该的,哎,这孩子哪来的?”
雪岁阑用手帕擦了下小泗的鼻涕:“这个是梦觉寺的小和尚,过来给我们祈福的,刘妈妈在席上给我添把椅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