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媳呢,现在却是四哥已定的新妻了,这世间有谁不是无时无刻在默然转变呢?日月如此,天地如此,人心亦如此……”
“说你呢,扯到我身上干嘛,以后没事不要提这茬,听到没有?”
“知道了。”
“一边娶新妻,一边嫁闺女,不行,我不同意。”老爷子倔脾气上来了,四下无人敢劝。
雪岁阑只好撒娇道:“可爹,不赶在二月初八,你难道要我另择他日嘛,除夕一过,就是寡妇年了,万一成婚之后……”
“好了好了,别说了,大过年的,净找晦气。”老爷子眼眶微湿,“哎,我老了,想要顾全你们也有心无力,你们如今都大了,也有自己的主意,既然心意已定,那我也只好成全,至于他们段家的世济堂,要不要都无所谓,但若婚后他若敢对我宝贝女儿不好,休怪我提把砍刀找上门,我已是黄土埋了脖子,不在乎拉他一个垫背。”
“还说我呢,爹,你大过年的又在说些什么不吉利的话。”雪岁阑夹了块梨浆麦饼塞进了老爷子嘴里,“您吃个甜口的,润润嗓子。”
“没有一个懂事的,还是我预儿最乖……”老爷子含泪塞了满嘴,可心下还是苦的,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终究成了别人的盘中餐,啊不,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