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段府,他却翻身下马,稳重而缓慢的步调压住了整支队伍,“你可知道,祝孟桢曾在天机宫所任何职?天机□□前曾设有释义传诏官一职,但从她假传神谕之后,这个职位就被老爷子给撤掉了,此后,天机□□测算之因果再没有人释义传诏。”
说话间,忽然变了天,雷声自远处滚滚而来,携雨伴雪。
雪岁阑凝眉:“师父何意,释义传诏官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笑道:“天机□□测算,我欠你半世姻缘,可却没说,这半世姻缘,要拿我自己来还。”
雪岁阑撩开轿帘,流苏红盖藏起了她半边眉眼,满目的惊疑。
雪花撕绵扯絮下飘来,冷风呼啸,像刀子划在人脸,也像野兽张着血盆大口,比之寒冬腊月更甚,何况正值春寒呢,紫蔻藏在了轿子边,其他人也都抱头鼠窜,撂下了轿子就跑了,唯独一个轿夫,苦苦在后撑着轿子。
“姑娘,不行了,这天、这天不对劲啊,回寒倒冷往年也有,可不像这般寒烈。”
这场暴风雪,来得太突然。
段世清解下了红衣,换上锦袍,回头看她的时候满是得意:“你说的没错,我生性凉薄,但是非因果还算得清,也决计不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货色,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