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前妻在最后一天离开许宅时,没哭没闹,反是笑着,
“你想想,你为什么一定要休我?难道不是看中了郑娘子是平宁侯府的血脉?以为她和侯府的关系比我更深一层?娶了她能让你左右逢源?但我去亲自见过郑二娘子了。就算是明州城 人人以为她做外室,她也不会嫁给你。”
这流言暂时还没有传到傅府奶妈桂婆婆耳朵里,但柳空蝉却已经听说了。
“妈妈听说这郑二娘子在泉州城的名声不好,做过外室…”货栈二楼,她轻声在桂妈妈耳边说着。
“什么!?”桂婆婆的脸都白了,骇然着,“她母亲不是北边的旧勋贵吗?怎么竟然有这样的事?”
柳家铺子二楼楼阁的对面,就是郑家货栈的内室。傅映风脸还是黑的。
“托平宁侯的福,我和贵府上正在议亲,二娘子知道?”他直接了当。饶是早有准备,郑归音的微笑也僵硬了一瞬间。他当即就明白,她竟然事前不知道平宁侯府为她说媒的这件事。这时他和她却都听到了外面渐渐传来的争吵喧闹声, 外面有仆妇急怒的声音叫道:
“这是什么道理,这里可是二娘子的闺房,是你们这些人能乱闯的吗?就算你是大公子的人,也没有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