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婆婆和柳管事都听得他先前的怒喝,只当是他不想收柳空蝉,失望又担心地在廊上弯腰,他也没说什么,经过柳管事面前时还是停步,叮嘱了一句:
“去查一查,别人从北边带回来的侯爷书信,到底是不是真的。”
桂婆婆倒也罢了,柳管事却是喜出望外。公子和赵慧儿的亲事,本就是侯爷死后留下的这一封书信上写的,如果公子怀疑书信的真假,岂不就是无意和赵慧儿娘子成亲了?
他连忙答应,眼见得公子去了,急忙就去看女儿,柳空蝉瘫坐在地六神无主只是落泪,也说不清到底哪一句得罪了公子,桂婆婆琢磨了许久才劝了他一句道:
“柳兄弟,小心些。公子可是为了这赵慧儿连驸马都不做的。未必就一定是怀疑那订亲的真假。恐怕还是为了爵位上的事。咱们慢慢来。”
柳空蝉被扶起,只是哭泣,低下的双眼里却是忧虑重重:公子对泉州的事打听得如此清楚,她不过说了一句郑二娘子公子就生气。那郑家女在货栈必定勾引了公子,她岂能饶了她!
然而她含泪抬头却柔顺拭泪道:
“干娘,公子以往见我时待我极是客气,从没有见他发怒。如今这样斥责于我,却是没把我当成外人。当成了自家人了。他方才只劝